연행로 지리

나선변증설

검하객 2013. 2. 19. 00:23

이규경이 오주연문장전산고에 수록한 '북정일록' 원문이다. '배시황전'과 거의 똑같으니 같은 계열로 보아야 할 듯. 우선 원문 탑재.

 

 

按裴是愰《北征日錄》 羅禪事蹟 昭然可考 《北征日錄》曰 丁酉二月 惠山僉使申瀏移除北虞候 十月到兵營 裴是愰以褊裨從焉 是愰與瀏皆嶺南人也 先是 曰介、介夫落、愎介三國 皆以淸國藩邦 朝幣不至 順治遣使問之曰 遠通之國莫不入貢 而惟爾三國 久廢侯度 終若不格 予將屠之 三國答曰 小國竝爲車漢賊所侵 實有救難之不遑 寧畜不臣之心 順治大怒 連歲遣兵大敗

甲午遣使我國請援兵 乃發六鎭兵五百 以邊岌爲將 與淸將俱進 兩國之軍死傷殆盡 我軍逃生者三十人 邊岌僅得走還 順治又發數萬兵 連戰四載皆敗 丁酉又請兵 以北虞候申瀏爲領兵大將軍 發北道兵五千人 是愰謂曰 邊岌敗還 又有此行 軍必逃避 選兵之事 若專委是愰 當潛行列邑 陰察才藝 然後可精選 瀏卽署是愰中軍 抄選六千兵 留待淸國通官

戊戌正月二十一日 通官來到會寧 申瀏與是愰 以二月二十七日到會寧 計軍五千 大將以下軍官、將官、通事往來之糧 調發夫馬八萬八千七百八十五馱 三月初一日行軍 渡豆滿江行五里 樹木參天 朔風颯颯 將士悽愴淚下 是日宿江邊 江名渙濟 山高野闊 滿江魚族 莫紀其名 有曰于於只魚 長三尺 列目魚 長二尺 赤魚 長十餘尺 味甚美 于於只魚 皮堅可充器用 十三日 伐木爲橋渡軍 雨注 行四十里

十五日 止宿毛段江上 江空夜寂 但聞怪鳥叫嘯之聲 十六日 渡江行三十里 平蕪無際 蘆荻如束 麋鹿成群 發軍放丸 得八十餘鹿餉士 十九日到寧古塔 淸國兩元帥領北京、蒙古、登州等軍留待者 十五日 盛陳兵衛 令我大將行軍禮 使之陳於水滸

寧古塔 乃淸人本國也 山河險阻 城池固深 物繁貨積 元帥與四將列兵 以次行北京禮 而我大將以本國禮行三拜三叩頭行犒禮 發行至大江邊 江名後通 其廣十餘里 兵船數千泊江口 渡軍行十餘日至蒙古 蒙古之人 體小頂短而獰 女子皆絶色

四月十九日到于加里江 函船往來如梭者 商女也 到金泉江止宿 翌朝渡軍 吉州軍一人、會寧軍一人、慶源軍二人患瘡 是愰吮其瘡得效 問淸人曰 此去萬里城爲幾里 漢中及女眞國幾日程 曰 萬里城六日 女眞國十日 漢中二十日云 四月二十九日到愎介國 國男女皆端雅 以鬚髥有無辨男女

五月初五日到曰介國 此國之人 本淸人餘種 十五日到加羅江 江闊十里 渺若無際 淸人曰 車漢賊往來此江 侵掠人貨 自成部落 若非水戰難制 方整戰船 不久且至 留待八月 二十三日 三千四百餘船 自上流而至 其制全木造腹板 大船五十把 小船十三把 前後三板 其高三四丈 畫以五彩 板隙以黃豆和膠塡之 又以眞末和漆塗其上層板廳 下藏一大斗 可容百石 中裝藏其甲冑器械 上裝能容五百人 大船所從小船五隻 櫂夫三十人 曰軍百人

是日曰介之軍 以水鐵擔叉五柄捉得一魚 名曰岳只 長五把 大四圍 分其半送于我軍 一軍足餉矣 六月初三日到黑龍江 江廣二十餘里 深不可測 水色如漆 所産魚及江邊禽獸皆黑 問淸人曰 此江自何而來 曰宋加羅 自萬里城北 是從蒙古而來 黑龍江從女眞經蒙古而來耳 車漢之賊 以水爲地 以船爲屋 不耕不織 以攘奪爲業云

六月初十日 船泊于宋加羅、黑龍兩江合流處 翌日黎明 元帥傳令各船速爲飯 諸軍欲爲炊 聞賊自下流而至 若欲搬移避遁 而江中有一島 爲賊巢窟 乃倚島開船 一字擺列 分其軍卒兵器 一半藏船 一半下島 水陸合力之計也 水上之賊 不知多少 島中之賊 屯結如雲 劍戟耀日 元帥於是先發一萬五千 分載百五十船 逐流而下 及近賊船 未及植盾 水陸之賊 一時放丸 百五十船全軍覆沒 生者僅數千人 元帥大恐 又發甲士四萬 分載四百船 又被賊丸 死傷過半 元帥又整前鋒

有飛舸自人馬所留處來 疾如箭 直向元帥船 是愰急往問之 乃北京來勅書也 有曰 曰介、介夫落兩國 發軍卒 輸積兵器于江上 逐年興師 未見一捷 送迎之弊 不啻賊害 今或失利 非徒殫竭財力 車漢賊侵毒 職此愈甚 莫若預備攻守之具 觀望成敗之勢 此勝則攻彼 彼勝則背此 以圖自全之計云 此實反形已具 我軍寧死於賊 莫使肝腦塗於二國之斧鑕也

元帥見勅 以精抄六萬 分載各船 是愰曰 彼賊陳列一字 裝丸以待 我軍未及擧砲 賊先放丸 則天下之兵猶不支 況我國之師乎 朝鮮寧死於不從之律 不死於精抄中 元帥曰 奚爲而可 曰惟短兵庶可用力 元帥然之 命植干盾 擧旗擊鼓 直向島賊先擊之 兵始交 水上之賊又齊到 長槍火砲 水陸相應 喊聲大震 煙塵蔽天 各船軍死傷無數 是愰亦中丸數處 大將常手撫墮淚 我軍中丸者 三十二人 八國將士 皆殊死戰 延至十餘日 賊船之上 皆橫起長板 多穿孔穴 內用砲失 諸將以一陳戰艦 橫截賊船 使水賊不得通 而專攻島賊 島賊知不能相救 冒死惡戰 颯沓鱗萃 擧槊一揮 連貫數人 八國兵士 無不力戰 砲雷動地 知進無退 終日大戰 島賊盡殲 諸軍下陸 擒賊十二人 械囚船中 又收賊兵所掠曰介、介夫落、愎介三國女子 分載各船 山日欲落 海雲生暝 不能攻水賊 火兵結船

二十五日曉 水賊一大舶 獨立水曲 元帥進船 手殺三人 緣上棹頭 坐於斗板之上 而重鎧頗厚 丸不能穿入 衆兵以大斧斫倒豎棹 三人落水 腹裂而死 餘賊皆被殺死 船中之物 只有黑貂、黑狐皮、襦袴 不可勝數 元帥貪其貨物 欲自專取 下令曰 違令者斬 直向水賊之屯 鼓譟而進 賊皆從穴放丸 攢槊相刺 淸兵大敗 不敢復進 相持五日 士氣摧沮

我大將中軍 告于元帥曰 今觀賊勢 一夫當百 兵法曰 彼以長技 我以奇計 今日之計 莫如火攻 元帥不答 蓋恐賊貨之爲灰也 乃下令曰 破賊之後 如有匿貨者 當以軍法論 元帥自作前鋒 又進攻之 賊一時放丸 淸兵死傷又無算 我大將復言曰 今日之戰 折軍又太半 不過好貨而不愛人 滿船貂裘 寧貸一軍之命乎 元帥答曰 戮力可勝 何用火攻 連戰皆敗

又五日乃令曰 必用火攻 取朝鮮將帥 宜用奇策 我大將卽命是愰、劉應天出戰 二人承命 各乘一船 格軍五十人 各持火箭十 衣重甲 豎鐵干 乘流而下 相謂曰 賊船多儲火藥 蓋船皆樺皮也 火箭所及 烈焰必散 我船危矣 放箭卽回 可以免死 直向賊前 賊發火砲而不敢縱擊 慮其伏兵 不料其火也 是愰先發一箭 落於賊船 賊方大噪 又發一箭 直衝火藥 暴焰迸散 連檣列艦 一時俱爇 應天不暇放箭 回船走避 二人相失 不知所向 是愰疾棹十里 遙望賊屯 天地晦冥 久之風息浪靜 是愰幸不死 而不知應天去處 欲歸不知南北 遂接指南針 向西北而去 杳茫之中 有如島嶼之峙 戰船之列 疑思不進 擧旗良久 彼亦應旗 知爲我船 乃揮旗而進 大將出迎曰 此距賊稍遠 而洶濤忽起 傍有二船覆沒 死者百餘 是必火炎激浪 致有此耳 況其近於火者乎 汝則生還 而應天其死矣 撫劍揮涕 日將暮 應天來到 悲喜交切 翌朝 元帥與諸國將帥 鳴鼓進至賊屯處 無數舸艦 盡爲灰燼 炮烙之狀 腥穢之臭 慘不可近 七國諸將 咸向是愰 用火取勝 將軍之策 不有血刃 勦滅巨寇 莫非朝鮮之力 元帥令兵下島反屍 賊有餘者 使之搜捕 我軍在後不進 淸將責其違令 遇生輒殺 飛血滿袍 賊之形貌 身長十餘尺 面大一尺 目長而深 白而黑 赤髮蓬糊如海毛 垂在肩根 衣服與諸夷頗異 死而獰醜 而況生乎 軍器則大砲長槍 銃制則無火繩引焰 以水璊瑚置于火門 堅固不動 以火鐵繫于桔槹鐵 上下桔槹 則金石相薄而生火 船制全木造腹板 長廣宏闊 或以長板蓋上 或結椳附板 覆以樺皮 內置房二間 設圃安確 卽閱軍卒物故 校點軍牌 得我國八人屍 備柩瘞于島中 戰笠軍裝封置 大將以下痛哭灑涕 是愰朝夕放料 至八人之名 不勝悲愴 七國將士 取軍屍投於火中 燒骨盛袋而去

七月初十日 元帥在島上捷書 擒賊一人 送于我船 械而囚之 是日發船 十軍引鐵碇 重不可擧 使賊一人致之 一擧手而上 回棹遡流 遙望山東 疊雲成嶂 滄波渺茫 故國天外 是愰不覺心緖之惡 使及唱三人 各奏所技 解戰袍擊鼓 起舞船中 奏勝戰之曲 元帥大喜 移上我船 饋以油蜜果 請聞歌 是愰以長歌慢調起舞 諸國將士皆曰 此樂非吾所樂 請奏他樂 是愰以步虛詞化別曲 淸、漢人莫不擊股悲踴 亦爲起舞 七月二十二日 還渡黑龍江 江以東卽曰介、介夫落、愎介相連爲國 國俗皆不識父子之恩 以子弑父 不爲大辟 黜其子三日而已 父母之喪 斂襲治棺 一如他國 設牀庭除 置棺其上 以錦帳圍其四方 兩則去之 覆以油帳 過三年投柩火中 六畜繁殖 犬能運三斗穀 三國女色絶美 而但食蟣蝨爲不潔 問何食蝨 曰 是我血氣所化 何忍棄之 下船登岸 憩于林下 有黃實滿 其大如盂 拾得十餘 厥色如雪 厥味如蜜

八月初五日 到宋加羅江 我夫馬之衆 爭趨迎之而有痛哭者 是時四十日軍粮見絶 貸於淸軍 留兵三日而發 八月初十日也 二十日 到蒙古 蒙古戰卒家人具酒食 進于我大將及是愰而謝曰 車漢賊毒害諸國 今幸攻滅 以絶遺種 使我良人得復見於今日 實是將軍之功耳 見其姸態婷婷 溫辭細語 不能不動 地勢平坦 無山川之險 五穀茂盛 其瓜三尺 西瓜大如盆 五人共食不盡 九月二十七日 到寧古塔 元帥待捷回勅者八日 勅書來曰 朝鮮將士犒饋護送 所貸軍粮 自朝鮮處置 大將、中將 爵賞龍骨大、副骨大 而彩繒數千疋 扇子各五柄 裝刀各三 錦囊各二也

元帥者 丙子歲年十九 東來前鋒也 今也寧古塔鎭 與是愰遨遊嬉戲 使其徒較遠射試角抵 淸人皆不敵 元帥問是愰曰 丙子之歲 何其取敗之甚也 曰 當是時 吾輩若出 大國兵力雖盛 豈使一鞭復渡豆滿耶 元帥大笑 且曰 弊居不遠 願賜一臨 十月十七日 造其家 元帥欣然 家舍鋪陳 極其宏麗 元帥使人告于其妻曰 朝鮮將帥 同苦兵間 今也來訪 宜具別需 亦爲出見 良久女子三人 自來而至 元帥妻也 年皆三十餘 姿容衣服 世所罕見 立於錦席 是愰亦起對立 三女各擧一臂斂容 緩步進前 是愰亦從其禮 擧一臂下一臂 共坐一席上 上之而三女擧顔向是愰之面 是愰亦然 禮畢退坐 三女曰 車漢賊西戎巨猾 猛將勁卒 相繼僨敗 今者凶醜已盡 邊患永絶 使我元帥奏凱而還 莫非朝鮮將士之功也 三女拜 是愰亦拜 起而謝曰 元帥之功 非我之功 坐語移時 三女曰 薄需已備 願少留 俄而盛具以進 乃兩色油餠及油果各色魚肉也 是愰曰 大將獨在帳中 艱楚殊甚 盛味何可獨嘗 元帥曰 豈無他需 卽爲別需 備送于大將 三女曰 誠款至此 何事不善爲耶 臨別 三女曰 此日遠別 難圖後會 萬里東行 惟祝珍重 一女悄然佇立 解其所佩錦囊五介及金童串贈之曰 解佩贈行 雖涉迷昧 東歸他日 須記此情 是愰曰 中心貺之 感佩何忘 二女亦解錦囊童串贈之 還歸帳中 開囊視之 各有眞香四箇

十一月十日 犒禮畢 元帥以白金五兩、毛衣一領 送于大將以贐行 十五日 我大將修啓還軍 先送五人 十八日 離發寧古塔 自北京差定大通官李日新 次通官李起榮 甲軍二十護送 十二月十五日 到豆滿江 六鎭守令邊將留待江上 人皆慰之曰 昔日北征 難期東轅 何幸今日 得復相見 軍人父母妻子兄弟 各備酒相抱持 一悲一喜 至八人 只有戰笠軍裝 父母兄弟叩地叫天 北向招魂 所持酒肴 酹于江上曰 軍人皆得生還 汝獨何罪 不爲歸來 是愰自念生還 家鄕惟邇 存亡消息 誰傳父母 父母安否 亦未卽知 父母之心 正如父母無異 悲懷自激 橫涕汎瀾 諸守令咸慰曰 鳴劍伊吾之北 奏凱而歸 此誠大丈夫事 何爲作兒女情也 會于會寧 設宴九日而罷云

此裴是愰之自記者 辛敦復刪節載於《鶴山閑言》者 我王考炯庵公更爲刪削以置 然地名與軍人之數 較諸《通文館志》、《紀年》所錄相左 可異也 按申瀏與裴是愰 皆嶺南仁同若木里人 瀏後爲元戎 是愰則爲僉使 而裴爲庶流

更閱或者所記者 於六鎭慶源地方 則盧車國 北狄之外 國俗傳盧車 又云羅先 屢侵北狄 北狄每戰不利 請兵于我朝 擇北道砲軍三百名 使北虞候領兵 淸順治甲午三月 到會寧江 山峽崎嶇 蹊徑險阻 七日行至寧古塔 城以木柵 城內有公廨軍器庫 而地且不廣 居人不多 塔前二十里許 有宋加羅江 其地東西狹南北長 部落往往屯聚矣 行數日程 四無山岳 豁然廣遠 胡部櫛比 田土沃饒 五穀皆生 自此東向七八日程有白鹿江 與黑龍江合流處也 四方杳然無際 地濕而草暢茂 蚊蚋之聚也 盧車之零賊 乘舟往來之要衝處也 此年賊不來 不戰而自退

後戊戌年 又請兵三百 六月十二日 遇賊于此江上 賊船大者長數十把 上作板閣 下作房二三十間 引板竅而放砲 砲大 聲如雷震 淸人亦以小船中流而下 泊于賊船 急登船上 而齊聲火打 或射或砲 賊遂敗北 胡兵遂擒三名 語不相通 使舌人傳言曰 吾等寧死 不屈於人 是吾國之法也 終不降焉 容貌衣冠 非胡非倭 鬚髮微赤而長可一寸 皆□旋指上 冠如羅兀之製 結纓於頤下 衣以紋緞 以金銀器皿用之 又得見其文字 則頗似爪疤痕 而紙甚厚白 其後己酉年間 老峯閔相公鼎重使燕時 見盧車國使入貢 而稱羅先國 辟上書字 正如爪疤痕云 此今所謂羅鮮者 似是盧車之遺種 而出沒黑龍、松花兩江之境 而又及於寧古曰都訥宣城烏喇鏡泊船廠豆滿江 嫺入我廢四郡者 歲丙午 【當宁十三年 淸道光二十七年 】傳聞淸道光帝 以羅禪等雜種 占據我廢四郡中 滋蔓難圖 且逼近寧古塔 命將征之 仍自彼地 直擣四郡 則路阻難入 且有沮洳 全軍陷沒敗歸 丁未 移咨我國 仮道征討云 而余處中州絶峽 未能詳知 但記傳說 可謂塗聽塗說 姑俟信蹟 備詳事實

我邦廢四郡 在關西江界府地方 間於關西、關北之界 介處兩國之疆 我世祖朝 因野人侵掠 廢羅附江界府 近四百年矣 傳聞純宗朝某年間 有採蔘中我雜類 潛入生聚云 未得其實 歲丙午 聞四郡雜種 潛入滋繁 已成部落 淸聞之 慮其逼近寧古塔 將有搶掠之患 命將往征 自中原沿道 直入四郡 則詣賊設穽於沮洳處 全軍敗沒 故移咨我國 仮道入征云 歲丁未三月十八日 自淸都行軍渡鴨綠而來 或言廢四郡賊徒 已有部署 稱登登國 分六部 一部地方六十里云 又得一書 稱邸報所出 今三月初五日次對 大臣筵奏曰 大國咨文出來 以戶部尙書柏俊、工部侍郞明訓、盛京將軍鎭國王赫昇 各將兵査向廢四郡屯聚之民 如不從命 則將以屠戮爲計 蓋欲逐出不使雜居于此之計 而前有咨文 依昨年例 貴國以隣派職 則較大明幹事之人 等侯於靉江一帶上云云 筵稟 以江界府使季敬在帶戶參 定州牧使李熙敬帶兵參 滿浦僉使帶工參 依咨文等候於靉江 其供億饋餉等節 令道伯趙鶴年別船指揮云 而或傳我國送犒饋需米六千石、牛千頭磨鍊云 咨文有四郡所據賊爲四十二部 一部爲數千戶 又傳聞四郡賊 號曰羅禪 或稱自聖國 戶至十餘萬 而淸將所領兵一萬四千騎步云 廢四郡顚末 別有辨證 與此參考焉